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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我于1993年挂职担任中外合资湖北咸宁席业咸通有限公司副总经理、2004年4月-2007年8月挂职担任扬州市邗江区人民政府副区长（分管科技、质监，协管工业经济和招商引资），以及2017年以来受扬州市国资委之邀担任扬子江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外部董事的经历，使我对地方政府、企业（资本）及其行为，掌握了更多一手资料，并有更深切的感受，现进行整理。今天，主要讨论政府与企业（非国有企业）在干部晋升领域的差异：政府干部流动性很快，但企业则非常慎重，这背后到底有何秘密？提出一个分析框架及其若干假说，供讨论和研究。

晋升的激励乘数

秦兴方

20230125

    与企业相比较，政府机关干部的流动性相对更高。“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肯定动干部”，就是对这一现象的写照。尤其是政府机构，除了正常的换届外，新任领导大多存在着替换干部的偏好。美其名曰“流动出效率”。但是，除了一些领导出于自身“权威”这一考量外，从实际效果角度评价，高流动性未必产生高效率，而低流动性（特别是一些专业性强的关键岗位）也未必低效率，其中却又似乎存在着某种规律。

    这一规律到底是什么？对此，我在地方锻炼时跟很多人讨论过，也阅读了一些学术文献。可以说，社会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学术界不同学科给出的答案，大多是隔靴抓痒，解释力不强！现在看来，2004年前后，我曾经指导硕士生们研究的“企业内部晋升的激励乘数”，仍是一个更具解释力的理论或分析框架！众所周知，美国心理学家弗雷德里克·赫茨伯格（Fredrick Herzberg）于1959年提出的激励保健理论（Motivator-Hygiene Theory），又称“双因素理论”认为：引起人们工作动机的因素有两类，一类是能够令人满意并产生积极性的激励因素，另一类是可以消除不满但不能产生满意的保健因素。根据这一理论，本论题中的晋升（即提拔的过程）属于激励因素，而职务（晋职后的岗位）属于保健因素。30年的干中学与思考，我提出并要从学理上进一步验证的假说是：晋升不只是一种激励因素而且具有乘效数应，未必都是正向的也有可能是负向的，是否引致效率提高具有不确定性但有规律可循。

   从静态或一次晋升过程分析，晋升的激励乘数形成机理是：（1）一个组织内部的晋升行为，在影响晋升的考核指标体系设置科学、考核过程规范和考核结果直接影响晋升的前提下，是一种围绕影响晋升的考核指标充分激相关竞争者（1,2,……n）内在潜能（a₁，a_2，……a_n）的过程，会对既有绩效产生放大效应，其放大系数F=f（a₁，a_2，……a_n）。（2）一个组织内部一个人的晋升会产生连锁效应，即引起由管理底层到晋升职位之间若干管理层级（用N表示）的N个人晋升行为，会对其中每个人（N₁，N_2，……N_n）的内在潜能产生激发作用，并放大既有绩效，其放大系数F1=f（N₁，N_2，……N_n）。（3）一个组织内部晋升的连锁效应还体现在有可能引起同一层级内部或同一层级之间的M个人（ M₁，M_2，……M_n）的横向流动或重组行为，并有可能影响既有绩效，其影响系数F2=f（M₁，M_2，……M_n）。（4）一个组织内部一个职位的晋升不是一个人的竞争，而是若干人的竞争，但岗位的有限性决定了Z个落选者（Z₁，Z_2，……Z_n）的存在，会产生一定的负向激励作用，其影响系数F3=f（Z₁，Z_2，……Z_n）。（5）衡量晋升所产生的连锁效应及其激励乘数，不能机械地自然乘数简单加总，而是与晋升相关的主体之间、各种影响因素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实质上是新的人事组合化合作用的结果。一次晋升行为的综合激励乘数E=e(F1，F2，F3)，其中，单个相关主体晋升行为的绩效系数F=f（a₁，a_2，……a_n）。

   在一个组织内部，晋升是一种常态化行为。从动态角度看，晋升行为是否会产生持续的正向激励，是由多重因素决定的：（1）晋升者熟悉新岗位所需要的时间。岗位专业化程度越高，时间越长，在聘期一定的条件下，有效发挥作用的时间则越短。（2）晋升者在新岗位与内外部磨合的程度。磨合度要求越高的岗位，晋升者进入角色的时间越长，越要求岗位聘请保持相对的长期性、稳定性。聘其越短，晋升者的主要精力有可能陷入内外部磨合之中。（3）岗位腐败风险程度。岗位与个人利益关系联系越紧密，任期越长，腐败风险程度越高。合理的聘期设置是预防腐败的有效手段。（4）组织内部政治生态。（5）管理体制及其考核晋升制度。

   晋升不仅是激励因素，而且具有乘数效应，但这不并意味着一个单位的晋升频次越多效率就越高。职位低流动性的缺陷主要是降低了竞争者预期及其潜能激发，而高流动性的弱点则在于竞争者预期过强有可能产生行为短期化甚至系统性腐败！

   晋升晋晋升论认为引起人们工作动机的因素主要有两个:一是激励因素，二是保健因素。只有激励因素才能够给人们带来满意感，而保健因素只能消除人们的不满，但不会带来满意感。该理论认为引起人们工作动机的因素主要有两个:一是激励因素，二是保健因素。只有激励因素才能够给人们带来满意感，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