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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博士生课堂-《乡村振兴理论与实践》讲课提纲2

 

乡村财富创造的原始要素及其典型组合

秦兴方

20230926

 

本讲主要分析乡村财富创造的原始要素——劳动与土地及其各种典型组合，在动力结构层面分析城乡对立尤其是乡村发展滞后的根源，为我国乡村动力结构现代化,尤其是吸引外部先进要素嵌入提供理论铺垫。

一、乡村创造财富的原始要素、派生要素和再派生要素

1.原始要素——劳动和土地

纯粹从物资财富创造角度分析，则劳动力和土地是创造财富的两个原始要素。“劳动并不是它所生产的使用价值即物质财富的唯一源泉。正如威廉.配弟说：‘劳动是财富之父，土地是财富之母’。”（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6-57）恩格斯也说：劳动和自然界一起才是一切财富的源泉，自然界为劳动提供材料，劳动把材料变为财富（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988）。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中多次强调，财富是“自然物质和劳动这两种要素的组合”、“一切财富的源泉——土地和工人”、“形成财富的两个原始要素——劳动力和土地”（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6、580、697）。其中，“经济学上所说的土地是指未经人的协助而自然存在的一切劳动对象”（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703）。

2.派生要素——管理、企业家才能、技术和资本等

与两个原始要素相比较，其它生产要素都是在一定经济社会条件，主要是随着生产社会化、市场化和科技革命发展，从基本生产要素或者原始要素中派生出来的，即属于派生性生产要素。

——协作“在历史上和逻辑上都是资本主义生产的起点”（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74），而协作或多或少地需要指挥，于是，“管理、监督和调节的职能就成为资本的职能”，并在发展过程中“把直接和经常监督单个工人和工人小组的职能交给了特种的雇佣工人。……在劳动过程中以资本的名义进行指挥。监督工作固定为他们的专职”（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84、385）。 由此，管理逐步成为一种新生产要素。

——20世纪以来，熊彼特等人还进一步将企业家才能纳入生产要素范畴。

——与协作相联系的是，以分工为基础的工场手工业内部的协作，既使工人成为“结合总体工人”，也成为“局部工人 ”，“局部劳动独立化为一个人的专门职能”，局部劳动的方法日益完善，经常重复并将注意力集中在同一种有限的动作，而且总是有好几代工人同时在一起生活或在同一手工工场内共同劳动，所以，获得的技术上的诀窍就能巩固、积累并迅速地传下去，“实际上生产出局部工人的技艺”（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93、392、394）。早期的技艺、技术发明，是工场手工业内部熟练工人创造的。随着生产高度社会化和社会分工的细化，技术，知识作为生产要素的功能逐步强化，一些部门或一部分人专门承担技术、知识创新的职能，但无论如何，又都必须与生产过程相结合。

——与管理、技术、知识成为生产要素一样，资本之所以成为必不可少的生产要素，是商品经济发展到市场经济的产物。当然，既然资本要素因商品经济而产生，也会随着商品货币关系的消亡而消亡。

3.再派生要素——制度和数据等

在制度创新理论产生后，人们逐步认识到制度创新或一种好的制度安排对于经济社会发展的积极作用，所以，将制度因素纳入生产要素范畴。在新科技革命新经济背景下，数字经济正在深刻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生产方式，由此，数据正式成为新的生产要素。制度和数据这两种要素，在性质上仍然属于派生性生产要素。与其它派生生产要素有所不同的是，这两个要素既是财富的两个基本生产要素——劳动力和土地，以及派生性生产要素——资本、技术、人才、知识、管理、企业家才能等相互作用过程中的产物，又是为了更加合理地配置这些生产要素而在一定条件下产生的。其中，数据要素是新科技革命新经济下各种生产要素相互作用过程中产生的信号、信息的科学处理及其应用，而制度是生产社会化、市场化中人类认识、把握这些要素相互联系、运行规律和处理相互矛盾的能力达到一定高度的产物。在这个意义上，制度、数据属于再派生性生产要素。

4.不同类生产要素的性质

——劳动与土地要素，与派生性生产要素尤其是与资本黏合，有可能产生“化学反映”（有可能在生产力领域产生乘数效应，但也有可能改变生产要素的性质）。资本一旦成为生产要素，就不是作为一种单独要素而存在，其具有强大的黏合其它生产要素的能力，具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扩张力。马克思说：“资本一旦合并了形成财富的两个原始要素——劳动力和土地，它便获得了一种扩张的能力，这种能力使资本能把它的积累的要素扩展到超出似乎是由它本身的大小所确定的范围，即超出由体现资本存在的、已经生产的生产资料的价值和数量所确定的范围。”（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97） “资本所合并的劳动力、科学和土地……，也会成为资本的有伸缩性的能力，这种能力在一定期限内使资本具有一个不依赖于它本身的量的作用范围。”（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703）

——劳动与土地要素，与再派生要素结合，只会产生“物理反映”（只有可能在生产力领域产生乘数效应，但不会改变生产要素的性质）。

二、乡村财富创造中两个原始要素的典型组合及其效率比较（讨论）

乡村财富创造的两个原始要素——劳动和土地，由于土地所有权和土地的利用方式（主要是经营权不同，我国改革开放后还涉及到农户的承包权、土地经营权流转）差异，以及劳动的组织方式不同，这两种生产要素存在多种多样的组合。从资本主义乡村发展史、新中国农村变迁和我们研究的重点出发，主要有六种典型形式（见上图）。这六种组合都有其存在的依据，但在创造财富效率上都有其局限性，因而都有变革的客观要求。

1.两个原始要素的典型组合

典型组合1——“以自我劳动为基础的土地私有制”组合：封建社会占主体的小农经济、资本主义社会成为补充的要素组合方式，是一种典型的封闭结构。这种自我指挥、自我约束和自我发展的方式，最大的优点是将个人的劳动和家庭的积极性发挥到极致，最大的弱点是最容易形成自我封闭的意识和行为，排斥外部先进要素的嵌入，无法分享分工和协作所创造的结合力、集体力。

典型组合2——“以雇用劳动为基础的土地私有制”组合：是资本主义社会乡村创造财富的典型形式，通常以战胜“以自我劳动为基础的土地私有制”为前提，是资本主导下的财富创造要素组合。最大的优点是在生产力领域显示了“伟大的文明”作用，但最大的缺点是必须以农民成为无产者、牺牲一代甚至几代农民的利益为代价。

典型组合3——“土地集体所有制集体劳动（经营）”组合：是我国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以后人民公社时期的典型形式。最大的优点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对我国农村、农业基础设施建设起了重要作用，最大的缺点是难以克服搭便车、偷懒等机会主义倾向，出工不出力情况严重，生产效率低下。

典型组合4——“土地集体所有家庭承包经营且农民自我劳动”组合：是我国改革开放后从安徽凤阳产生、逐步全国推广、法律和政策要求长期坚持的农业生产基本经营制度。最大优点是极大地调动了农户或农民个体的积极性，解决了典型组合3存在的机会主义问题。但这一制度在分散农户单独经营的条件下也存在着无法典型组合1中存在的缺点，因此，需要改革与创新。

典型组合5——“土地集体所有家庭承包经营与农民合作劳动”组合：是典型组合4基础上的创新形式，其典型形态是组织各种类型的农民专业合作社形式，尽可能发挥分工和协作创造的结合力、集体力。问题主要是：专业合作社由谁来组织，农户在多大程度上“有组织”，以及农户如何有效分享合作收益？

典型组合6——“土地集体所有土地经营权流转受让方经营与农民雇用劳动”组合：是典型组合4基础上的另一种创新形式，也是与典型组合7相呼应的一种组合，即土地经营权流转受让方如果是承包户，特别是受让方是种田大户或其他按有关法律及有关规定允许从事农业生产经营的非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和个人（如家庭农场），完全出让土地经营权但仍然在农业领域就业的农民事实上是以雇用劳动的身份从事农业劳动的一种组合形式。这一组合的优点是农业向组织化、规模化、产业化迈出了坚实的一步，争议主要在是否允许雇用劳动存在？种田大户、家庭农场的规模多大合适？土地经营权流转出让方的利益谁来保护？

典型组合7——“土地集体所有土地经营权流转受让方经营与农民合作劳动”组合：是典型组合4基础上的创新形式，并与典型组合7相呼应的一种组合，即受让方为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由其统一组织农业生产经营活动，出让土地经营权的农民既可以转入其他产业领域，也可以在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内部合作劳动。与典型组合5不同的是，这里的农民开展合作劳动的报酬形式是工资，而非家庭经营收入。在这种组合在多大程度上能够具有典型组合6中的优点，关键取决于农村集体经济组织自身的能力、水平和效率。

2.城乡财富创造要素结构的比较分析（讨论）

乡村以土地和劳动为原始要素，而城市是商品经济发展的产物，是天然的开放系统，以资本、劳动为创造财富的原始要素。两个系统内部的要素结构具有巨大的差异性并由此产生发展差距：

——城市的资本要素具有强烈的黏性，而土地则不然；

——尽管都是劳动要素，但城市是有组织的劳动，而乡村则是分散的、自我指挥的劳动，不仅存在着高素质劳动力的存量差距，而且增量的高素质劳动力不断由乡村流向城市；

——城市创造财富是作为交换的手段，而乡村大多是目的；

——城市发展的动力结构天然是开放的，而乡村长期以来具有自我封闭性；

……

由此，城乡形成两种不同的生产观、发展观及其社会生态系统。

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论述精读

1.资本主义土地私有制生成简史

——对农民土地的剥夺：“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奠定基础的变革的序幕，是在15世纪最后30年和16世纪最初几十年演出的。……通过把农民从土地（农民对土地享有和封建主一样的封建权利）上强行赶走，夺去他们的公有地的办法，造成了人数更多得无比的无产阶级。……大规模的封建战争已经消灭了旧的封建贵族，而新的封建贵族则是他们自己的时代的儿子。对这一时代说来，货币是一切权利的权力。因而，把耕地转化为牧羊场就成了他们的口号”（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825）。这一时期，尽管也有一些法令想“保护农民”，如1489年亨利七世颁布的第19号法令禁止拆毁附有20亩以上土地的农民房屋,法律规定重建那些荒废了的农场、制定耕地和牧场的比例等等，但是，“资本主义制度却正是要求人民群众处于奴隶地位，使他们本身转化为雇工，使他们的劳动资料转化为资本”（同上，827）。所以，这些法令形同虚设。

——对教会土地的剥夺。从而导致旧的世袭佃农大批被赶走（略）。

——自耕农的消失。“在17世纪最后几十年，自耕农即独立农民还比租地农民阶级的人数多。……大约在1750年，自耕农消失了，而在18世纪最后几十年，农民公有地的最后痕迹也消失了”（同上，830）

——对国有土地的掠夺。“‘光荣革命’把地主、资本家这些牟利者同奥伦治的威廉三世一起推上了统治地位。他们开辟了一个新时代，使以前只是有节制地进行的对国有土地的盗窃达到了巨大的规模。这些土地被赠送出去了，被非常便宜地卖掉了，或者被用直接掠夺的方法合并到私人地产中去了”（同上，831）。

——以法律形式对公有地进行掠夺。“18世纪的进步表现为：法律本身现在成了掠夺人民土地的工具，虽然大租地农场主同时也使用自己独立的私人小手段。这种掠夺的议会形式就是‘公有地圈围法’，换句话说，是地主借以把人民的土地当做私人财产赠送给自己的法令，是剥夺人民的法令”（同上，832）。“对国有土地的掠夺，特别是对公有地的不断的盗窃，促使在18世纪叫做资本租地农场或商人租地农场的大租地农场增长，并且促使农村居民变成无产者，把他们‘游离’出来投向工业”（同上，833）。“对公有地的掠夺和随之而来的农业革命，对农业工人产生十分强烈的影响，……农业工人的工资在1765-1785年之间开始降到最低限度以下，因此必须由官方的救济费来补助”（同上，835）。“到19世纪，人们自然甚至把农民和公有地之间的联系都忘却了”（同上，836）。

——对克兰财产的掠夺或“清扫领地”运动。“对农民土地的最后一次大规模的剥夺过程，是所谓的Clearing of Estates（清扫领地，实际上是把人从领地上清扫出去）。‘清扫’是前面谈过的英国一切剥夺方法的顶点”（同上，837）。

总之，“掠夺教会地产，欺骗性地出让国有土地，盗窃公有地，用剥夺方法、用残暴的恐怖手段把封建财产和克兰财产转化为现代私有财产——这就是原始积累的各种田园诗式的方法。这些方法为资本主义农业夺得了地盘，使土地和资本合并，为城市工业造成了不受法律保护的无产阶级的必要供给”（同上，842）。

农民被驱离后成为流向城市的“被剥夺者”，为了使其成为符合资本主义生产的要素，资产阶级通过法律制度来达到目的，包括惩治被剥夺者的血腥立法、压低工资的法律，特别是通过雇佣劳动立法，包括劳工法、禁止结社法等规范工人行为尤其是扼制提高工资的诉求。总而言之，“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积累方式，从而资本主义的私有制，是以那种以自己的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的消灭为前提的，也就是说，是以劳动者的被剥夺为前提的”（同上，887）。

2.城乡分离、对立中的落后乡村

——“一切发达的、以商品交换为中介的分工的基础，都是城乡的分离。可以说，社会的全部经济史，都概括为这种对立的运动。”（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08）

——“一个民族内部的分工，首先引起工商业劳动同农业劳动的分离，从而也引起城乡的分离和城乡利益的对立。分工的进一步发展导致商业劳动同工业劳动的分离。同时，由于这些不同部门内部的分工，共同从事某种劳动的个人之间又形成不同的分工。这种种分工的相互关系取决于农业劳动、工业劳动和商业劳动的经营方式（父权制、奴隶制、等级、阶级）。在交往比较发达的条件下，同样的情况也会在各民族间的相互关系中出现。”（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20）

——“城乡之间的对立已经产生，后来，一些代表城市利益的国家同另一些代表乡村利益的国家之间的对立出现了。在城市内部存在着工业和海外贸易之间的对立。公民和奴隶之间的阶级关系已经充分发展。”（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21）

——“城市已经表明了人口、生产工具、资本、享受和需求的集中这个事实；而在乡村则是完全相反的情况：隔绝和分散。城乡之间的对立只有在私有制的范围内才能存在。城乡之间的对立是个人屈从于分工、屈从于他被迫从事的某种活动的最鲜明的反映，这种屈从把一部分人变为受局限的城市动物，把另一部分人变为受局限的乡村动物，并且每天都重新产生二者利益之间的对立。在这里，劳动仍然是最主要的，是凌驾于个人之上的力量；只要这种力量还存在，私有制也就必然会存在下去。消灭城乡之间的对立，是共同体的首要条件之一，这个条件又取决于许多物质前提，而且任何人一看就知道，这个条件单靠意志是不能实现的（这些条件还须详加探讨）。城市和乡村的分离还可以看做是资本和地产的分离，看做是资本不依赖于地产而存在和发展的开始，也就是仅仅以劳动和交换为基础的所有制的开始。”（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56-557）。

3.消除城乡对立“最有力的杠杆”

    ——“在农业领域内，就消灭旧社会的堡垒——‘农民’，并代之以雇佣工人来说，相同了。最墨守成规和最不合理的经营，被科学在工艺上的自觉应用代替了。农业和工场手工业的原始的家庭纽带，也就是把二者的幼年未发展的形态联结在一起的那种纽带，被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撕断了。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同时为一种新的更高级的综合，即农业和工业在它们对立发展的形态的基础上的联合，创造了物质前提。资本主义生产使它汇集在各大中心的城市人口越来越占优势，这样一来，它一方面聚集着社会的历史动力，另一方面又破坏着人和土地之间的物质变换，也就是使人以衣食形式消费掉的土地的组成部分不能回归土地，从而破坏土地持久肥力的永恒的自然条件。这样，它同时就破坏城市工人的身体健康和农村工人的精神生活。但是资本主义生产通过破坏这种物质变换的纯粹自发形成的状况，同时强制地把这种物质变换作为调节社会生产的规律，并在一种同人的充分发展相适合的形式上系统地建立起来。在农业中，像在工场手工业中一样，生产过程的资本主义转化同时表现为生产者的殉难史，劳动资料同时表现为奴役工人的手段、剥削工人的手段和使工人贫穷的手段，劳动过程的社会结合同时表现为对工人个人的活力、自由和独立的有组织的压制。农业工人在广大土地上的分散，同时破坏了他们的反抗力量，而城市工人的集中却增强了他们的反抗力量。在现代农业中，像在城市工业中一样，劳动生产力的提高和劳动量的增大是以劳动力本身的破坏和衰退为代价的。此外，资本主义农业的任何进步，都不仅是掠夺劳动者的技巧的进步，而且是掠夺土地的技巧的进步，在一定时期内提高土地肥力的任何进步，同时也是破坏土地肥力持久源泉的进步。一个国家，越是以大工业作为自己发展的基础，这个破坏过程就越迅速。因此，资本主义生产发展了社会生产过程的技术的结合，只是由于它同时破坏了一切财富的源泉——土地和工人。”（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78-580）

——“德普勒的最新发现在于，能够把高压电流在能量损失较小的情况下，通过普通电报线输送到迄今连做梦也想不到的远处，并在那一端加以利用——这件事还只是处于萌芽状态——，这一发现使工业彻底摆脱几乎所有的地方条件的限制，并且使极遥远的水力的利用成为可能，如果说在最初它只是对城市有利，那么到最后它必将成为消除城乡对立的最强有力的杠杆。而且非常明显的是，生产力将因此得到大发展，以至于越来越不再需要资产阶级的管理了。”（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00）

4、启示

（1）以英国为代表的西方资本主义的形成过程，是以雇用劳动为基础的土地私有制不断摧毁以自我劳动为基础的土地私有制、城市掠夺农村为前提的。这条道路充满着残酷性，不适用于我国乡村振兴及其现代化。

（2）城乡对立是与旧的社会分工、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对立、阶级对立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其根本点是城乡动力系统的差异，即“城市城市已经表明了人口、生产工具、资本、享受和需求的集中这个事实；而在乡村则是完全相反的情况：隔绝和分散”。因此，乡村振兴及其现代化，必须从变革其落后的动力系统或动力结构入手。

（3）消除城乡对立必打破乡村封闭结构，而吸引科技、人才（含教育或人力资本）等先进要素是最有力的杠杆。